据中国之声《新闻晚高峰》报道,天下霸唱又打官司了——小说《鬼吹灯》的作者张牧野,笔名天下霸唱,先后创作了《精绝古城》、《龙岭迷窟》等共计两部八卷的《鬼吹灯》系列小说,以盗墓为题材,讲述了几名“摸金校尉”利用祖传的风水方术知识探险寻宝的故事,引发了“盗墓文学”热。
2015年10月26日,张牧野通过个人实名认证微博公布了将要修改小说的决定,以及修改工作进度。没多久,“当当网”上开始预售“最新修订版”《鬼吹灯》。而张牧野说,“我还没改完呢!我也没授权出版社改!你们这是‘搭便车’!”于是将上海玄霆公司、青岛出版社、当当科文公司起诉到法院,索赔1000多万元。日前,此案在北京朝阳法院开庭审理,到底出版社有没有权修改?用不用作者授权?
张牧野起诉称,自己所著《鬼吹灯》系列小说,自2006年2月发表以来,吸引了数千万的读者,出版后十分畅销。2015年10月26日,他通过个人实名认证微博公布了修改小说的决定及修改工作进度。目前小说修改由他本人亲自进行并尚在修改中,从未授权任何人对小说进行修改,也未授权任何机构出版修改后的作品。但是“当当网”上却开始出售了,代理律师王韵说,就在原告微博公布修改小说后不久,被告一、被告二立即通过被告三经营的“当当网”预售“最新修订版”《鬼吹灯》,并以“足本无删节”、“全新修订”等词汇进行宣传。原告认为上述做法意在诱导读者误以为此所谓“最新修订版”就是其在微博中所说的修订版本,欺骗消费者购买,“搭便车”的意图显而易见。
张牧野经比对,发现所谓“最新修订版”小说在未经他本人授权的情况下,对内容进行了修改,侵犯了自己的修改权、作品完整权。
王韵说,例如将作者的原标题“人面黑腄蚃”改成“人面蜘蛛”,把“摸金符”改为“摸尸服”,增加了“人不为己天诛地灭”这种作者不认可的词语。八本书中少则23处,多则237处。
张牧野要求三被告停止出版、发行、销售、传播涉案的“最新修订版”《鬼吹灯》,连续七日在“当当网”赔礼道歉、消除影响,同时索赔经济损失1000万多元。
对此,被告方均要求法庭驳回张牧野的诉求。
上海玄霆公司强调,张牧野已拿到版权转让费,继续要求获得巨额经济赔偿,违反民法诚信原则。而且在涉案作品中,不存在任何观点修正,没有违背作者意图,修改部分只是对个别文字进行润色,基本属于技术性、规范性修订。
被告一回应:比方里面把“解放前”改为“新中国成立前”,因为中国不同地区解放的时间是不一样的,“解放前”是不准确的,改为“新中国成立前”,是1949年10月1日前;“民国十二年”改为“公元1923年”,这样改非常妥当,如果是民国时期的人在情景的对话中讲民国多少年,这个是对的,但讲话的人是胡八一,建国以后再讲就不能讲民国多少年了,只能讲公元纪年。最新修订版中删除了大量的脏话,如果说因为删除了“他妈的”等字眼就算侵犯完整权,就会成为司法的笑话。
青岛出版社强调,自己依法取得了涉案图书《鬼吹灯》在大陆地区专属出版权至2019年,作为出版者,对涉案图书进行编辑具有合法性:“本案中,原告的涉案图书《鬼吹灯》于2015年3月获得出版授权,2015年7月通过主管机关的审批,2015年10月完成印前审校流程,期间我方并不知道原告方在微博发布修改的信息。我们的宣传、印刷贮备工作早于原告发布微博前已经启动。”
第三被告当当网认可是独家销售,同时强调自己进货来源合法,自己没有对图书实质内容审查的义务。
鉴于双方开庭时提交大量新证据,合议庭要求双方庭后核实证据,提交书面意见。择期继续开庭审理。